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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BY与ACHR股价飙升:特朗普行政令推动无人机与空中出租车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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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Atlantic达成合作,计划在
英国
推出零排放空中出租车服务。 专家点评 2025年6月4日,Canaccord Genuity分析师Austin Moeller表示:“Joby Aviation与丰田的战略合作显著增强了其财务和生产能力,预计2026年将率先实现商业化运营,目标价12美元。” 来源:TipRanks 2025年6月3日,Cantor Fitzgerald分析师Andres Sheppard指出:“Archer Aviation的订单储备和测试进度显示其商业化潜力,短期内股价仍有上行空间。” 来源:TipRanks 2025年5月28日,H.C. Wainwright分析师Edison Yu称:“Joby的FAA认证进展和丰田投资使其在eVTOL领域占据领先地位,建议买入,目标价9美元。” 来源:TipRanks 2025年5月29日,摩根士丹利分析师Kristine Liwag表示:“Circle的USDC在全球支付领域的应用持续扩大,其估值反映了稳定币市场的长期潜力。” 来源:摩根士丹利报告 2025年6月2日,Wedbush Securities分析师Daniel Ives认为:“特朗普的无人机政策为Joby和Archer提供了独特机遇,但投资者需关注FAA认证的最终进展。” 来源:Wedbush报告 来源:今日美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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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00:10
高通24亿美元收购Alphawave:
英国
芯片股飙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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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lcomm)宣布以24亿美元收购
英国
芯片设计公司Alphawave IP Group,引发市场热议。受此消息推动,Alphawave股价在伦敦证券交易所盘前交易中飙升超20%,显示投资者对该交易的乐观预期。X平台帖子显示,高通的收购被视为其在人工智能(AI)和数据中心领域的重要战略布局,旨在增强其高速连接技术竞争力。市场对半导体行业的并购热潮持续关注,Alphawave的技术优势及其客户基础进一步提升了交易的吸引力。 高通收购详情 高通以每股183便士(约2.48美元)的全现金价格收购Alphawave,总交易额达24亿美元,较其4月初披露意向时的股价94便士溢价约95%。高通首席执行官Cristiano Amon表示:“Alphawave在高速连接和计算技术领域的领先地位与高通的高效CPU和NPU核心高度互补,将加速我们在AI和数据中心市场的布局。”交易预计于2026年第一季度完成,需获得股东和监管机构批准。股东可选择以0.01662股高通新股换取一股Alphawave股票。高通此举是其年内第三次收购,此前已收购越南AI研究公司MovianAI及Edge Impulse,显示其在AI领域的雄心。以下为交易关键数据对比: 指标 Alphawave 高通 交易价格 24亿美元 - 每股报价 183便士 - 溢价 95%(94便士基准) - 市值(交易前) 约13亿美元 约1680亿美元 52周股价范围 84-152便士 132.7-211.3美元 Alphawave技术优势 Alphawave专注于设计和授权高速连接技术,其核心SerDes(串行器/解串器)技术可实现高达224 Gbps的数据处理速度,广泛应用于数据中心、网络和存储领域,尤其对AI工作负载至关重要。分析师指出,其客户包括一家超大规模企业,普遍认为是亚马逊AWS,此外还服务于Broadcom和Marvell Technology的定制芯片业务。 Alphawave首席执行官Tony Pialis表示:“此次收购将扩大我们的产品范围,触达更广泛的客户群体,并提升技术能力。”公司2024年第四季度订单额达1.857亿美元,同比增长44%,主要得益于北美AI客户需求。 Alphawave还推出了首款硅产品,优化大型数据中心的连接效率,进一步巩固其市场地位。 市场与股价影响 Alphawave股价受收购消息刺激,盘前上涨超20%,最新报价约171便士,市值增至约12亿英镑(15.6亿美元)。相比其2021年上市时的410便士峰值,当前股价仍低于历史高点,但年内已累计上涨50%以上。高通股价则表现平稳,最新报价约149.24美元,交易前一日上涨1.1%。X平台上,投资者对高通以95%溢价收购的战略价值展开热议,部分人认为此举将增强高通在AI芯片市场的竞争力,但也有观点质疑是否“溢价过高”。市场分析指出,半导体行业并购热潮持续,高通和Alphawave的结合可能推动数据中心和AI芯片市场的进一步整合。 编辑总结 高通以24亿美元收购Alphawave标志着其在AI和数据中心领域的战略扩张,95%的溢价反映了对Alphawave高速连接技术的重视。 SerDes技术的核心地位及其与亚马逊AWS等客户的合作增强了交易吸引力。然而,高溢价收购可能带来短期财务压力,投资者需关注整合效果及监管审批进展。半导体行业的并购热潮表明,技术竞争正推动企业加速布局,高通的战略选择或将重塑其在AI市场的地位。 2025年相关大事件 2025年6月9日:高通宣布以24亿美元收购Alphawave,股价上涨超20%,交易预计2026年第一季度完成。 2025年5月27日:
英国
收购委员会将高通收购Alphawave的报价截止日期延长至5月27日,双方继续谈判。 2025年5月12日:Alphawave确认与高通的收购谈判,股价上涨8%,市值突破10亿英镑。 2025年4月29日:
英国
收购委员会首次延长高通对Alphawave的报价截止日期至5月12日。 2025年4月1日:高通宣布考虑收购Alphawave,后者股价飙升超52%,市值达9.13亿美元。 专家点评 2025年6月9日,摩根士丹利分析师Lee Simpson表示:“高通收购Alphawave将显著增强其在AI和数据中心市场的竞争力,SerDes技术是关键差异化因素。” 来源:摩根士丹利报告 2025年6月8日,Needham分析师Rajvindra Gill称:“Alphawave的客户基础和高速连接技术使其成为高通的理想目标,尽管95%溢价需关注整合风险。” 来源:Investing.com 2025年5月28日,Wedbush Securities分析师Matt Bryson表示:“高通的收购战略反映了AI芯片市场的激烈竞争,Alphawave的技术将为其提供长期优势。” 来源:Wedbush报告 2025年5月12日,Arete Research分析师Andrew Beale指出:“Alphawave的SerDes技术对AI工作负载至关重要,高通的收购溢价合理,目标价200便士。” 来源:X平台 2025年4月3日,Oppenheimer分析师Rick Schafer称:“高通通过收购Alphawave增强数据中心布局,短期内可能面临整合挑战,但长期潜力显著。” 来源:TipRanks 来源:今日美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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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00:10
中国央行7个月连增黄金储备:券商看好金价与白银投资新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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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波兰、土耳其等国家成为购金主力。
英国
智库OMFIF报告指出,经济增长不确定性和美元储备地位相对下降推动了央行对黄金的需求。世界黄金协会首席策略师John Reade在2025年3月表示:“全球央行增持黄金是应对经济不确定性的战略选择,未来几年这一趋势将持续。”对比主要购金国家,2025年第一季度购金情况如下: 国家 2025年Q1购金量(吨) 储备占比 中国 25.19 4.5% 波兰 15 8.2% 土耳其 12 7.8% 全球央行购金热潮为金价提供了长期支撑。 中国央行增持策略 中国央行自2024年11月以来连续7个月增持黄金,截至2025年5月末,黄金储备达7383万盎司(约2296.37吨),较4月增加6万盎司。国家外汇管理局数据显示,2025年2月黄金储备增至7361万盎司,较1月增加16万盎司,显示出稳步增持的节奏。分析师指出,中国黄金储备占比(约4.5%)低于全球平均水平,未来增持空间较大。中国央行官员在2025年4月表示:“黄金作为多元化储备资产,有助于增强经济韧性。”增持黄金不仅应对地缘政治风险,也与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相辅相成。 金价走势展望 金价在2025年第一季度多次创历史新高,但波动性加剧。券商分析师普遍认为,中长期来看,全球央行购金、避险需求和低利率环境将支撑金价上行。CME集团市场分析指出,2025年黄金价格可能突破每盎司2500美元,较2024年均价上涨约15%。瑞银集团贵金属分析师Giovanni Staunovo在2025年2月表示:“央行购金和地缘政治不确定性是金价上涨的核心驱动因素。”然而,短期内金价可能因美元指数波动和市场情绪面临回调压力。 白银投资潜力 除黄金外,白银作为避险资产的潜力受到机构关注。白银价格在2025年第一季度上涨约12%,受工业需求和投资热潮双重推动。券商报告指出,白银在新能源和电子行业需求旺盛,预计2025年价格涨幅可能超过黄金。华安基金分析师在2025年3月表示:“白银的供需基本面优于黄金,短期投资机会更具吸引力。”以下为2025年黄金与白银投资特性对比: 资产 2025年Q1涨幅 主要驱动因素 投资风险 黄金 15% 央行购金、避险需求 美元指数波动 白银 12% 工业需求、投资热潮 市场波动性较高 白银的低估值和高弹性使其成为短期投资的优选资产。 编辑总结 全球央行购金热潮,特别是中国央行连续7个月增持黄金,凸显了黄金在全球经济不确定性中的避险价值。金价中长期上行趋势明确,但短期波动需警惕。白银凭借工业需求和投资潜力,展现出短期内更强的吸引力。未来,央行购金和地缘政治动态将继续主导贵金属市场,投资者需平衡避险与收益机会,关注美元指数和宏观政策变化。 2025年大事件 2025年3月7日:国家外汇管理局发布数据,中国央行2月末黄金储备增至7361万盎司,连续4个月增持,外汇储备规模达32272亿美元。 2025年2月7日:中国人民银行公布1月末黄金储备7345万盎司,较12月增加16万盎司,外汇储备上升67亿美元。 2025年1月7日:中国央行12月末黄金储备7329万盎司,连续第二个月增持,显示对黄金储备的战略重视。 上述事件反映了中国央行在全球经济不确定性下持续增持黄金的战略,强化了黄金作为避险资产的地位。 国际专家点评 2025年3月12日,世界黄金协会首席策略师John Reade表示:“全球央行购金热潮未见放缓,中国等新兴市场国家的增持行为将持续推高金价,预计2025年黄金市场仍具吸引力。” 来源:世界黄金协会市场报告 2025年2月11日,瑞银集团贵金属分析师Giovanni Staunovo指出:“中国央行增持黄金反映了多元化储备的战略需求,金价中长期上涨逻辑稳固,但短期波动需关注美元走势。” 来源:瑞银集团市场展望 2025年3月8日,华安基金贵金属分析师李明表示:“白银在工业需求驱动下,2025年投资回报潜力可能超越黄金,建议投资者关注短期交易机会。” 来源:华安基金市场评论 2025年1月15日,高盛全球市场主管Sarah Johnson评论:“全球央行购金是金价上涨的核心动力,中国央行的持续增持进一步巩固了这一趋势。” 来源:高盛市场分析报告 2025年2月5日,OMFIF首席经济学家David Marsh表示:“美元储备地位下降促使各国央行加大黄金储备,未来5年全球黄金需求将保持高位。” 来源:OMFIF年度智库报告 来源:今日美股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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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0 00:10
8个月前的这场对谈,已经把今天的美国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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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最重要的一些民主国家,比如美国和
英国
,长期被那类观念所主导。而这些观念不仅仅是对世界运作方式的错误理解,它们本身就是反民主的。 因为民主意味着人民掌握权力。而历史上唯一站在人民掌权一边的力量,就是那些希望掌权的人民,仅此而已。 没有其他什么力量——不论是开国元勋、宪法、经济、历史,还是其他什么——天然地支持民主。 唯一支持民主的,是那些想要参与统治的人。 所以,我认为,大约35年前(苏东解体)的那次重大误解,正是问题的一部分,因为我们当时基本上把整个民主机制挂上了“空挡”。 我们放任“车辆”自行前行,盲目信任所谓更大的力量会引导方向。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更大的力量”站在你这一边。只有你自己。就只有你。这既是好事,也有些令人不安。 二、 第二个我认为对全球民主造成重大冲击的问题,是社交媒体的兴起,以及随之而来的注意力衰退和信息超载。 人们不断被吸引去接收迎合他们口味的信息,同时这些信息往往并不真实。而人们面对面交流的能力也在不断下降。 我们今天关于民主要说的很多话,其实早在2500年前的古希腊人就已经预见到了。但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社交媒体。 机器——尽管古希腊人也曾讨论过机器——但今天的机器能让人更难以与他人建立真实的联系。 无论是古希腊人、瑞士人,还是新英格兰的民主模式,它们最终都依赖于一种本地层面的对话能力。 如果你无法进行地方性对话,那你同样也无法进行全国性的对话。 而机器,社交媒体,正是阻碍我们进行本地对话的元凶。 这种现象在全世界都存在,是一种国际性的因素。如果你要追溯民主开始崩塌的时间点,2010年是一个不错的参考——那是社交媒体全面接管互联网的开始。 三、 第三个因素在某些地方更重要,在其他地方则不然,那就是财富不平等。 当财富不平等达到《泰坦尼克号》般的程度,如美国所见,甚至有些国家如俄罗斯的财富不平等更为严重,这为我们提供了这些问题可能发展的例子。 如果财富不平等过于严重,最终那些少数寡头将控制国家。 然后你就会遇到一个问题,当然,寡头们会反对民主,这是他们永远不会改变的。 四、 但还有另一件事,这也是我的最后一点,那就是我们并不孤立生活。我们生活在一个这样的世界里:那些在国内面临抵抗的独裁者们希望在所有其他地方也反民主。 所以,如果你想知道美国反民主的候选人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习支持谁,普京支持谁,对吧?因为从这些独裁者的角度来看,任何地方的民主都是他们的问题。 他们想要一个没有民主的世界,而这就是问题的答案之一: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我们都不是一座孤岛,我们不是一个城市,我们不是孤军奋战。世界上存在着一些势力,正在此刻与我们的民主作对。 脆弱的历史时刻 马什:作为一名历史学家,你知道,历史上存在着一种著名的分歧,即一些人认为历史是由社会力量推动的,而另一些人则认为历史是由伟人主导的。 我一直认为你的作品并不属于伟人史观。比如《血土地带》(Bloodlands)一书,它对特定地区进行了极其具体和地方化的研究,并通过大量档案工作揭示了历史的细枝末节。 我好奇的是,如今我们不幸生活在历史之中,你是否重新考虑过这一点?你认为民主面临的威胁是源于公众的冷漠?还是说领导者对民主的影响更大?实际掌权者是谁,他们做出的决策,对民主的影响有多大? 斯奈德:嗯,让我尝试调和这两种观点,因为在我看来,历史学家既应该关注宏大的历史力量,也应该关注个体及其特殊性。 那些成就伟业或制造灾难的个人,往往是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理解时代,并从中提取出某些东西的人。拿希特勒来说吧,人们很容易把他看作一个可怕的个体、一个疯子,仿佛他不小心闯入了历史舞台,然后把一切毁掉了。但正如像朱利安祖父这样的幸存者可以告诉你的,事实并非如此。 事情是一点一点变化的,从一天到一周到一个月。是有过程、有阶段的。而这些变化之所以发生,是因为像希特勒这样的人,不仅了解他的人民,还理解那个时代的特定历史时刻。 希特勒明白人们害怕我们今天称之为“全球化”的东西。他也明白,人们很容易被一些关于全球化的阴谋论所吸引。 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提出了他自己的阴谋论。而阴谋论总是危险的。他的版本非常明确——犹太人被置于绝对核心的位置。 希特勒还懂得如何把经济不安全感,从“共同繁荣”的理念,转化为“我们”对抗“他们”的政治叙事。 因此,希特勒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他以一种特定的方式理解了那个时代——当然,这并不是唯一可能的理解方式。 在1920年代和30年代,德国本来完全有可能选择另一条道路。例如采用某些希特勒所拒绝的技术手段,也完全可能在不靠庞大的军事预算、更不用诉诸战争的前提下,从大萧条中复苏。 如果德国在那个时期作出了不同的选择,那么历史上那些惨剧可能就不会发生;而德国可能会主导整个20世纪。但事实不是这样。 因为某个特定的人抓住了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机,并以某种方式对其加以解读并加以利用。这就是我认为我们必须高度警惕的事情。 我们现在所处的也是一个历史时刻,而这个时刻充满了各种脆弱性,其中一些和一个世纪前的脆弱性极为相似。 人们害怕全球化,害怕世界的快速变化。有一些技巧娴熟的政治人物用阴谋论来解释这些变化。 人们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恐惧,也可以被转化为“我们”对抗“他们”的政治逻辑。 因此,我们必须警惕那些善于操纵的政客,那些所谓的“伟大人物”——他们身处时代之中,但能够以某种特定方式引导这个时代。 而一旦这个时代被引导过头了,一旦拨动的那根弦被拨到某个临界点,想再回头就会变得极其困难。 不要低估川普 马什:你知道,通常在这种讨论中,我们尽量避免党派之争,但我还是得问你。就在那天,唐纳德·川普说,“我需要希特勒手下的那种将军。” 你能告诉我这对他意味着什么,以及作为历史学家,你对此有何看法? 斯奈德:那我来谈谈我对唐纳德·川普的看法吧。我是这么想的——让我换个方式开始。 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确实有一些政治人物,他们非常有才华、也非常聪明,但这种聪明并不是人们所熟悉的那种。 他们常常被像我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所轻视,被学者、记者、知识阶层所低估。 他们常被受过教育的人忽略,因为他们的才华、魅力和智慧呈现的方式与传统不同——体现在极强的组织能力和演说天赋上,尽管这些能力形式非常规,但却非常有效。 正是由于对这些20年代和30年代的政治人物的低估,才导致了一系列可怕的后果。 正因为这个原因,同时也是出于保持客观的努力,我一直尽力不去低估川普先生。 川普显然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具备一套独特的技能,本质上是戏剧性的表达能力。 这套能力在当今社交媒体时代尤其契合。他的确拥有某种魅力——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但对某些人却极具吸引力。 所以当你问我川普算不算一个“历史学家”的时候,就好像你给我抛了个软球,等着我说“他根本不懂历史”。但我不这么看。 我认为,川普对历史有他自己的直觉。 当然,说他的家族来自德国,他的一些亲戚曾在纳粹军队(Wehrmacht)服役,这种说法太容易了、太表面了。 我认为,更关键的是川普对某些历史现象有一种直觉的把握。所以,当他说想要希特勒手下的那种将军时,我认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不是值得嘲笑的事。 这并不是说他不理解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恰恰相反,我认为他确实理解那个时代。 他可能不懂我要讲的那些技术细节,但他抓住了整体图景——尽管他可能一个将军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他真正把握到的一点,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即那些将军不受法律约束,他们对领袖个人效忠(我用这个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那么现在让我来说说这个“技术细节”,因为这对我们现行制度及其可能的变化意义重大。 一、 所谓“希特勒手下的那种将军”,意味着这样一件事:1934年8月,希特勒成功让德国的将军、军官乃至整个军队发誓效忠于他本人。 在那之前,魏玛共和国(当时已经在衰败中)的武装力量宣誓的是对宪法的忠诚。这一点应该听起来很熟悉,因为今天的美国军队也是这样做的。 而希特勒做出的改变,是让他们改为向他个人宣誓效忠。这种改变的重要性可能一开始并不明显,所以我必须强调:这是一种巨大的转变。 你也许还记得,朱利安刚才提到的对大屠S的记忆尤其能说明问题—— 在1945年,当德国军官们说“我只是奉命行事”时,他们的意思并不仅仅是“我在听命于上级”。 他们的潜台词是:我已经不再受宪法约束,我超越了法律,因为我向希特勒本人宣誓效忠。如果希特勒下令,我就执行,没有任何法律能阻止我。 所以,当一个人向某位领袖发誓个人效忠时,就意味着他已不再受法律约束。 二、 而这正是关键点的第二层意义:整个社会将因此被改变。 如果军队——也就是掌握武器的人——不再受法律约束,那对社会上其他人意味着什么? 这就意味着,法治对任何人都不再真正适用。 只要领袖下令,军队就会执行,他们的行为在新的“秩序”中就是“对的”,因为他们已发誓效忠于这个领袖。 因此,宪法制度——任何宪政体制——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变化,它无法在“希特勒手下的那种将军”存在的条件下生存。 这就引出了第三点。 三、 我一直努力避免使用“元首”(Führer)这个词。但我们说的这个词——“领袖”——是我们用来指称纳粹德国领导人的那个词。这个词真正成为政治现实的时刻,就是在1934年8月。 那时,希特勒不再只是德国的总理(Chancellor),而是成为一个超越法律、超越政府、超越任何约束的人——成为“德国人民的领袖”(Der Führer des deutschen Volkes)。 这个转变发生的关键节点,正是将军们发誓效忠的那一刻。 所以当川普说他想要“希特勒手下的那种将军”时,他的真正意思是:他希望能够拥有那种形式的权力转变。而在我看来,他的理解是正确的。 我不会说他是个糟糕的历史学家。我会说,他理解了1934年8月所发生的事,并且,他希望那样的事情在这里(美国)也能发生。 民主崩溃的过程 马什:所以,你知道,这显然是民主崩溃的一个时刻,即向个人宣誓效忠。也许因为你研究过这么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历史情境,那么民主崩溃的其他迹象是什么?在民主崩溃的过程中,还有哪些其他关键时刻需要关注? 斯奈德:这可以从很多角度来回答。 一、 其中一个我们已经从不同方式谈到过了,那就是把民主当作理所当然的事物,就像天气一样,似乎它自然而然地就会存在。 这是一种信号,也是一种危险。 它往往和对民主的怀疑并存。把民主视为天经地义的事物,常常也会和对民主制度的一种“青春期式的反叛”相伴随——比如说,这个制度有缺陷,这不是真正的民主,因此,专Z也许不会更糟。这是“青春版”的看法。 而“成熟版”的看法可能是:民主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它不会真正改变。不幸的是,这两种心态在当今美国都广泛存在。 二、 另一个民主陷入困境的信号,也是我们提到过的,就是进行对话变得困难。 而这就关系到“真相”的重要性。 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观,对吧?你和我有不同的价值观,你和你的邻居——无论是谁,如果是你的配偶,尤其是你的配偶——你们也有不同的价值观。这很正常,这其实是好事,这本来就是应该如此的。 如果我们彼此价值观不同,反而可以通过协商达成共识,一起去做点什么。比如,你和邻居关心水污染的理由可能不同,但你们都想解决水污染的问题。 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是否存在水污染,或者如果你不同意是否存在全球变暖,如果你不同意基本事实,那么就无法达成地方共识。 如果没有地方共识,就不可能有民主,因为这开始显得毫无意义。 如果我们无法在地方层面共同行动,那么我们就会开始质疑整个国家层面的民主项目究竟有什么意义? 因此,对话的困难,再加上对事实的瓦解,构成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种情况在法西斯和共产主义掌权接管民主制度时都曾出现过——那些想要摧毁民主制度的人,总是利用民主制度本身的不完美。 民主从来都不是完美无缺的,这些人正是利用了它的“漏洞”——比如新闻媒体的脆弱性。 他们会攻击媒体,说记者是“人民的敌人”;他们会利用言论自由作为借口来污蔑、攻击反对者。他们还会努力将公共媒体转化为自己的宣传平台。 最终的目的,是用宣传来压倒我们所有人的沟通能力,使我们愤怒,让我们彼此敌视。 三、 在政治领导层面,还有一个稍微技术性的问题,是史蒂文·列维茨基(Steve Levitsky)和丹尼尔·齐布拉特(Daniel Ziblatt)在其著作《民主如何死亡》(How Democracies Die)中阐述得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关于“规范”(norms)的作用。 我自己是个家长,所以经常想到这个类比。你可以试图通过制定规则来教养孩子——我确实这么做,我常常制定规则,我喜欢把规则写在白板上。但归根结底,你无法用立法的方式来“规定童年”——你可以有规则,但还有更基础的东西(规范),那就是“遵守规则”本身也是一种规范。 当我们在政治精英层面看到民主危机时,往往就是这些本该被默认遵守的规范正在被破坏,或者人们开始寻找绕开规则的理由——而绕开规则的方法,恰恰就是破坏规范。 在选举期间,这种现象尤其令人担忧,因为你不可能为选举过程的每一秒钟都立下明确的法律规定。 在某个节点上,你必须依赖人们的“善意”。一旦善意不复存在,问题就变得非常严重。 亿万富豪与“言论自由” 最后一个我已经提到过的问题,我们再说一下,那就是不平等。 如果财富过度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这是一个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时代就被注意到的问题,此后历代思想家也都反复强调过。美国开国元勋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几乎每一位对民主有深刻见解的人,不论我们把他看作是左派还是保守派,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约翰·斯图尔特·密尔(John Stuart Mill)注意到了,以赛亚·柏林(Isaiah Berlin)注意到了,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Hayek)也注意到了。马克·吐温(Mark Twain)和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也都指出过这个问题。 如果你让太多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那么这些人就会控制太多的言论空间、太多的话语权、太多的媒体平台。 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的民主对话就会变得非常困难,因为某一个人(比如一个拥有大型媒体平台或社交平台的人)可能最终决定了我们全社会在谈论什么。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也是一个历史性的问题。 我之前说过,古希腊人无法预见社交媒体的出现,但他们确实预见了财富阶层通过宣传使民主变得困难的情形。 他们对这一点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而这正是我们今天也必须警惕的一个信号。 马什:当然,我认为,这确实引出了我们对当下局势理解中最棘手的问题之一。就像你说的,民主制度的瓦解——如果从2010年开始描绘这个过程,我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社交媒体的崛起与如今被污染的信息网络之间的平行关系,以及由此衍生出的政治现象。 但另一方面,这种情况过去也发生过。比如1930年代纳粹控制下的德国新闻媒体,还有收音机的出现与法西斯主义的兴起。甚至在更早以前,
英国
内战时期传单(pamphlets)文化的兴起,以及这种文化在整个欧洲范围内被压制的情况。我是说,这是否其实是言论自由内在的某种特质?也就是说,它在某种意义上会“吞噬”自身:一旦信息爆炸到不可控制的程度,社会就会因此发生分裂。 斯奈德: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观点,我想就此说两点,内容截然不同。首先,我想从你提到技术的地方接着说下去,因为斯蒂芬(马什)说得完全正确,非常值得我们深思。 一、 我不会把这个问题简单归结为“言论自由”,而是更倾向于认为这是“媒体技术的变革”所导致的。比如印刷术的发明——现在,我虽然看不到你们的样子,但我能看到我那本书的封面,因为它是白色的,会反射你们身上的紫外光。所以你们都拿着书,这很好。 我想我们大概都是认为书籍是积极事物的人,认为阅读和拥有书籍是好事。但正如斯蒂芬所暗示的那样,印刷术的出现在最初的150年间其实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它是欧洲宗教战争的主要诱因之一,而那场战争造成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欧洲人口死亡。 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印刷术让信息的传播速度远远超出了当时人们的承受能力;同时,它也让人们能够更轻易地抄袭、诽谤、拼贴。 某种意义上,印刷术可以说是社交媒体的先驱。但它也给出了解决问题的线索: 当你有了新技术之后,你就必须制定新的规范、惯例和法律。例如版权制度——听起来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其实正是使书籍成为可能的基础。 如果没有版权,我就不能写书或出版。版权制度使得书籍得以存在。而关于抄袭的法律,则让我们所谓的“言论自由”能够真正运作起来。 二、 所以每当技术发生变革,我们就必须重新思考“言论自由”的含义。这也引出了我的第二点:即使我们在技术层面讨论言论自由,归根结底,它并不是关于技术,而是关于“人”。 追溯到古希腊,人类对言论自由的探讨有着悠久而深厚的传统。那么我们为什么需要言论自由呢?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在美国,我们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端——当然不是你们在座的各位,你们是友善、理性、深思熟虑的人——但总体而言,美国人往往倾向于说出一些他们知道具有冒犯性、甚至是虚假的言论,然后再说一句“言论自由,言论自由”,好像言论自由本身就能为这些言论披上一层荣耀的外衣。 我们已经陷入了这样的误区。同时,在技术层面,我们也陷入了另一个误区——当一个拥有社交平台的亿万富翁想要大规模传播谎言时,他也会打出“言论自由”的旗号。 这表明我们对言论自由的理解已经严重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因为,不管伊隆·马斯克是将一个谎言传播五千万亿次还是五千五百万亿次,这都不是言论自由的真正意义。 言论自由从来都不是关于有钱人、强者的,它从来都是关于弱者的。我们之所以捍卫言论自由,是因为“向权力说真话”本身就是危险的。 言论自由是关于“人”的,是关于“最不幸的那群人”的。这才是言论自由的核心。 但我们已经被搞得头脑混乱,以为言论自由是关于算法、关于那些背后根本没有人操控的机制。 但其实,言论自由永远是关于一个具体的人,以及当你说出真相时你所承担的具体风险——身体伤害,甚至生命危险。 我们在这个国家真正需要思考的是:我们该如何培养“自由的说话者”。 你不需要担心有钱人和有权人,他们的言论自由权利自然会受到宪法保护,他们根本不是我们应该关注的焦点。 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每个人都足够了解信息了吗?我们足够有信心、有安全保障去表达自己了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而且不仅是对少数族裔或其他处境危险的人群而言,很多中西部的县,我最近拜访过,人们连在院子里插一个支持哪位候选人的标牌都不敢,因为他们害怕遭受人身攻击。 这,就是我们目前面对的言论自由问题所在。 美国宪法的问题 马什:你知道吗,我在想,不知道你有没有像我在这个对谈系列中遇到的很多知识分子那样,去思考美国的建国,思考它的起点。你刚才提到了传单和印刷文化的起源,这很有意思,因为他们当时也正是传单写作者,对吧?某种程度上,他们就是最早的那批“传单叛军”(pamphleteer rebels)。也许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是加拿大人,所以我能更有距离感地看这个问题。 但我想知道,作为一个历史学者,你是否觉得美国如今所陷入的困境,其实早在当初就已经埋下了种子。比如乔治·华盛顿的告别演说——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在描述今天的美国,只不过是240年前说出来的。 你会不会觉得,那些光辉岁月里种下的一些“种子”,现在已经开始发芽燃烧、变成火苗了?又或者说,正是这个国家的美丽与建国理想本身,正在制造它如今所面临的危机? 我觉得美国最不同凡响的一件事是:它至今仍处在自己的“第一共和国”当中。你看,法国都已经是第五共和国了。我们加拿大写宪法是1982年,对吧?而你们至今还在使用18世纪写下的宪法。你觉得,美国如今的问题,是不是也部分源于此? 斯奈德:是的,法国是第五共和国,但谁在乎呢? 马什:说不定等这次对话结束,他们都到第七个了。 斯奈德:这里有一个非常讽刺的现象。我是美国人,也是历史学家,但我并不是“美国史学家”,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是研究欧洲历史的。 但从欧洲的角度来看,美国宪政史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反讽之处:当我们有机会影响其他国家的宪法设计时,我们会允许出现、甚至鼓励一些在我们自己宪法中并不存在的内容。 举个例子:二战后,欧洲新产生的宪法中包含了许多美国人并不享有的权利。尤其是,这些宪法往往围绕着政府向人民提供服务来进行设计,而这恰恰是美国人常常质疑的部分。 二战之后,面对法西斯主义带来的摧残,欧洲各国在宪法设计中大力强调福利国家的理念,其核心目标正是构建一个让人们真正感到自由的社会。所以我这里在思考一个非常具体的宪法设计时刻。 我想表达的,其实是一个相对乐观的观点:是的,我们的建国文件确实有些古老、复杂,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人本身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20世纪40年代,甚至更早在20年代,那些参与一战后宪法讨论的美国政治学家和法律学者其实都非常清楚我们宪法的局限。 所以说,确实有问题,但不能说所有美国人都对此毫无察觉,也不能说我们就只能消极地被这些文件束缚。 我们的某些现实问题确实根植于宪法本身。比如说,宪法允许选区划分操控(gerrymandering,杰利蝾螈),而更好的宪法设计本应排除这种做法。 又比如选举人团制度(Electoral College)——它在当时的政治辩论中或许说得通,但现在说实话,简直让人忍俊不禁。它真的完全没有道理,我们之所以还保留它,只是因为它“已经在那里了”。这类基本的设计缺陷确实存在。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待宪法这份文件的精神,我想强调的是这个点。1852年,在美国首次独立日的第76周年,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s,自由黑人)发表了一篇著名演讲,我认为他给予了建国者应有的尊重。演讲的核心当然是当时美国最根本的问题——奴隶制。 但我觉得,道格拉斯说了一句非常有智慧的话。他说,建国者在他们的时代是“叛逆者”(rebels in their own time)。就像斯蒂芬所说,他们是捣乱分子,是传单写手。 道格拉斯说,他们是那些在当时冒着巨大风险的人。他们所坚持的事业在一段时间内是少数人的事业,他们是异类,是边缘人,是在被排斥的状态下坚持下来的。直到后来他们赢得了支持,甚至奇迹般地赢得了一场战争。而“自己时代的叛逆者”这句话,我认为正是我们理解建国精神的正确方式。 因为那些起草美国宪法的人深知,我们也必须在我们自己的时代成为“叛逆者”,这当然也意味着我们要敢于对他们当年的立场和设计进行挑战。 当年的建国者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我们在18世纪写下的这些东西,应当在250年后依然将所有人牢牢束缚”。他们努力地去设计这些文件,使之能够随着历史而改变,因为他们理解两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一,我已经提过了——我们是有缺陷的,我们不完美。这正是宪法存在的核心理由。民主是困难的,你需要规则和框架来引导我们的能量朝着正确方向流动。 第二,他们明白:民主需要不断复兴。而每一次民主的复兴,都必须以我们愿意承认过去所犯的错误为前提。 一个严重的错误 马什:我听过很多关于美国宪法的辩护。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辩护。但这让我们回到了规范的问题。对。你提到的那个比喻很好,就像你在白板上写规则,但你真正希望的是孩子有规范。就像你写这些规则,是因为你不能对孩子说“正常点”。对。就像拥有这些价值观。 斯奈德:对。我得说,对孩子说“要正常”是一种我从未想过的方法。好吧,试试看。看看是否有效。 马什:也许我试了没效果,对吧?但我猜是因为我完全明白问题在于规范,但这似乎也是一个如此难以面对的问题。我有我的规范,我有朋友,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规范。作为公民,我们似乎很难真正影响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观念,即“我们都相信民主”,对吧?规范似乎是一个如此模糊、不明确,同时又是如此迫切的要求。 斯奈德:当然,这是个很好的问题。让我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来回答你——一个是更直接的现实层面,另一个可能是更深层次的。让我先从那个深一点的开始说起。 民主并不是——自由也不是——“一切都可以”的意思。不是这样的。自由的意义,在于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一些美好的事物,而我们每个人对这些美好事物的理解可能不同,但每个人都应有机会去实现他们心中那些“好”的东西。这才是自由的核心。 自由并不意味着“什么都不是真的”,它不是虚无主义。我认为,当我们把自由理解为“无所谓、什么都行、都不重要”的时候,我们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而如果我们因此认为民主就意味着“大家随便说说、无所谓”,那民主根本不可能运作。 虽然这种想法很有诱惑力——我们确实看到有不少人,甚至在美国社会中居于高位、甚至竞选公职的人,都抱持着这种态度——但那不是真正的自由,也绝对不是民主。 民主绝不能只是“任其发展”的结果。它必须建立在某些积极的信念之上,而这些信念正是“规范”所依赖的基础。 所谓“规范”,是指我们的行为准则,是我们在政治这个空间中不言自明、却人人遵守的“看不见的规则”。就像政治房间里的家具,虽然看不见,但我们知道如何在它们之间穿行。可是,如果没有那些积极的价值信仰作为支撑,这些规范就站不住脚。 比如说我们之前听朱利安提到的一些价值观:我们要接受和平的权力交接——这是一个积极的确认;我们认为政治暴力不是政治生活中的一种常态,而是一种与民主根本不相容的行为。这一点我其实应该更早提到的:政治暴力是民主出了问题的一个极强信号。从历史学的角度来看:通常,一个人或一群人如果尝试过一次政治暴力,那很有可能就会尝试第二次。 所以,怎么才能建立“规范”?你只能通过积极的价值信仰去确立它们。而且你必须认真思考这些价值信仰是什么,因为世界上存在各种价值信仰,其中一些不仅非民主,甚至是反民主的。 比如说:“应该有一个领袖,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服从他”——这也是一种规范,只不过是一种反民主的规范。又比如:“法律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也是一种规范,但它同样是反民主的规范。所以,你在这里并没有真正的“中立”选项:你总是在肯定某种类型的规范,不是民主的,就是反民主的。 接下来我说说那个更“现实直接”的层面:我们可以通过人们遵循的规范来判断他们。没有人在当前我们所见的政治竞争中是完全不遵守任何规范的。问题是,他们所遵循的到底是哪种规范?是与民主相契合的,还是与其他政治体系一致的? 规范既是我们必须努力捍卫的,也是完全合理的评判标准。这与“政策立场”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可以支持某种反垄断政策、你可能支持另一种;我可以支持一种肉类检查制度,你可以支持另一种;铁路政策也是如此。我们可以在政策上分歧很大,但仍然在规范层面达成共识。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评判候选人。 当然,有些选举确实是围绕政策分歧展开的,比如肉检政策、交通政策这种。这种选举是你我在政策上有分歧的体现。但我并不认为2024年是这样一场选举。我认为我们现在经历的这场选举,是关于规范的。 他们想要你绝望 马什:你知道,我觉得这正好引出了“政治暴力”这个问题,而这一直是我最难应对的问题之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受。 我是说,我写过一本书,叫《下一场内战》(The Next Civil War),显然,这是一个非常黑暗的视角。我写这本书的初衷,是想作为一种警示,提醒人们美国面临政治暴力的风险。但与此同时,也正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关于“规范”的问题,我有时会问自己:我所指出的这种黑暗是否反而适得其反?是不是一种更积极的策略——比如说去“肯定那些美好的东西”——其实更能阻止民主的倒退? 因为在我看来,一旦我们进入那种“民主真的处于危险之中”的状态,这种危机意识本身就会变成一个驱动力,它反过来会加剧那种“绝望感”,而这种绝望感正是导致政治暴力和制度崩溃的温床。 所以我想说的其实不仅仅是那些人(制造暴力或极端主义的人),而是我自己——如果我可以把你当成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话——我们怎么才能跳出这种负面循环,进入某种积极的肯定状态? 斯奈德:我觉得,如果我是你的心理治疗师,我会说:“这是一个非常棒的问题。”对吧?这要收费250美元(笑)。因为这正是治疗师会说的话,不是吗?无论你从哪里出发,你都是从一个好的地方出发的。除了治疗师,全场都笑了。现在,连治疗师也笑了。谢谢你。 所以,我想从一个更黑暗的地方开始,然后尝试走出来。我写的这本关于自由的书,其实是一本非常温暖和充满希望的书。它讲述的是“自由”作为一切美好事物中最美好的一种,它描绘的愿景远远好于现实中的美国。 但我写这本书时,是带着我对历史的了解在写的——我们刚才讨论了一些——也是带着我对其他更艰难局势的认知在写的。所以,我第一次像这样与人讨论这本书——不是像今晚这样的大讨论,而只是谈这本书——是在乌克兰东北部的哈尔科夫,一个距离俄国边境约35英里、距离前线只有几英里的城市,我们在地下举行讨论。 我们之所以在地下,是因为哈尔科夫经常遭到导弹袭击,而人们根本没有足够时间转移到防空掩体。如果你想举行像今晚这样的集会,只能在地下举行。 我之所以想到这些,也部分是因为我现在穿的衣服,正是我那次地下讨论时穿的衣服。整场讨论期间我都在想,这一切是多么不同:我可以坐在这里,不是在地下,斯蒂芬和我,还有你们大家,都不用担心导弹袭击。我们知道,当我们今晚走出剧院时,卡拉马祖的建筑不会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被摧毁。我想到了这一切,我没办法不去想。 然而,尽管如此——哈尔科夫、乌克兰东部、南部,那些地方是可怕政治暴力的例子。俄罗斯所施加的政治暴力是恐怖的,其目的正是要终结民主。这一切的本质,就是要通过摧毁乌克兰的民主来向俄罗斯人证明:民主是不可能的。 那些正在抵抗的乌克兰人,正为民主付出可怕的代价。但这正是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发生转变的地方。因为在我的经验中,甚至可以说是尤其在那些为民主而抵抗、冒着风险的人身上,我看到的是:抵抗总是具有创造性的。我们本来不必在那个地下掩体里讨论自由,对吧?每个人都可以待在家里,看着网络,感到恐惧。但他们没有。他们走出来,参加了讨论,就像你们今晚也走出来参与这个讨论一样。抵抗总是带有创造力的,抵抗总是积极的。 当我想到其他一些比我们当前所处环境更危险的地方,那些曾经抗议、冒险的人反复告诉我同一句话:“当我在抗议的时候,我反倒不像在家看电视时那么害怕。” 所以即便是冒那一点点小小的险,也是一种肯定性的行为;它让你与他人一起行动,让你感觉更好。而这也是对你刚才那个“心理治疗”式问题的回答——现在我是认真的了:那些想要“杀死民主”的人,他们的策略就是让你恐惧,让你相信一切都没有希望。他们想要你绝望。这是一种手段,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 因为,如果我们彼此隔离、不沟通、不合作,民主是无法运作的;如果我们被恐惧所支配,民主也无法生存。 你说得对,恐惧本身的确可能导致糟糕的结果。但这不是让我们屈服于恐惧的理由,而是一个强有力的理由,说明我们必须始终去做我们力所能及的小事。 因为每个人总能做点什么,而我们现在通常还能多做一点点。尤其是如果我们和他人一起去做,就能驱散那种无力感。 这也是我在那些比我们现在所处环境更加严酷的地方亲眼看到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你自然会觉得黑暗的来临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你和别人一起,那你就会产生希望——你会变得更有行动力,也会更有希望。这会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行动力与希望会互相激发,彼此增长。 无法回头 马什: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在书中提到的一个观点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其实不止一个,但这个尤其让我记住了: 人们常常觉得民主不起作用,但如果你试试专Z,那结果才是真正糟糕。它会非常快地崩溃,也会非常快地变得可怕。而我们现在,正处于美国为数不多的四五个关键地区之一,在这里,全球民主的未来可能会被决定。我想请你,向这个世界的角落发出呼吁——为什么民主比它的替代品更好? 斯奈德:这是个很容易理解的观点,也是你刚刚提到的。我先说这个,然后再讲另一个。 第一个简单的观点是:我们在民主中抱怨的一切,其实都可以被改进。斯蒂芬刚才非常正确地提到过,在专Z制度下,情况往往会变得更糟。 看看那些我们某些政治人物钦佩的独裁者,比如普京,或者匈牙利的欧尔班——这些国家相较于美国来说是穷国,而且它们永远都不会变得不穷。它们被困住了。哪怕匈牙利位于欧洲联盟的中心地带——这个世界历史上最大最富裕的贸易区——只要欧尔班继续掌权,匈牙利就会一直贫困。因为欧尔班的统治意味着一人独大,意味着少数依附权力的寡头拿走所有来自欧盟的资金,意味着经济失序。 这还不包括缺乏自由媒体、大学被压制等问题——这些国家体制无法运转,问题也无法修复。 俄罗斯也是个类似的例子。这个国家拥有大量的油气资源财富,但这些财富被一个人和他周围的一小撮人所控制。全国大多数人极度贫困,而俄罗斯几乎没有什么系统是高效运作的。而且——这种情况无法改变,真的无法改变。 所以从斯蒂芬提出的观点出发,我们抱怨的许多民主问题比专Z更糟糕——这是真的。但更糟的是:你在专Z体制下无能为力。你什么都做不了。我非常担心的是,美国人往往不理解这一点的严重性。 如果你投票反对民主,如果你投票支持那些破坏规范的人,如果你投票支持那些宣称自己想当独裁者的人,如果你投票给那些公开钦佩独裁者的人——那一刻或许看起来很“爽”,好像你在挑战权威、做了一件“解放自我”的事。 但一旦你越过了那条线,你就无法回头了。 这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种“可以修补”的错误。民主虽然慢、尴尬、笨拙,并不总是带来你想要的结果,但你总是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回头,重新开始。 但如果你投票反对民主,我们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这正是现在很多美国人正在考虑做的事——一旦你否定了民主,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第二个观点,这是个乐观的亮点:美国现在的状态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极化不会永远持续;愤怒和焦虑不会永远持续;五五开的选举格局不会永远持续;社交媒体主导一切的现状也不会持续。这种现状是不可持续的。 作为一名研究政权变迁和历史转折点的历史学家,我认为,接下来要么事情会变得更糟,要么它们会变得更好——而且可能会变得好很多。 2020年代的美国,有潜力成为一个比现在更加富裕、慷慨、公平和成功的国家。远远更好。我们可能会迎来一种变化,就像从上个世纪40年代走向50年代,从50年代走向60年代那样的跃升。 这个国家拥有足够的财富、技术、受过教育的人民——我们拥有一切,除了:一些糟糕的领导人,一些糟糕的想法,一些顽固失效的制度。 但我们可以突破——走向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迈入一个更好的“第三世纪”。 而我们要做到这一点,唯一的前提,就是维持住我们的民主。 *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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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6-10 00:00
华尔街日报:决定美元命运的不是贸易再平衡,而是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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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赤字与信贷繁荣之间的直接联系。 以
英国
2016年脱欧公投为例:英镑在投资者预期经济增长减弱的背景下迅速下跌,但尽管存在巨大外部赤字,贸易和债务再融资并未中断。 事实上,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跨国数据,在过去十年里,除美国之外,各国汇率变化与净国际投资头寸之间并无相关性。 至于美元的特殊地位,自1971年总统尼克松中止黄金兑换以来,它与强势或弱势汇率都曾共存。自2014年以来,美元升值的同时,外国对美国国债的持有量保持稳定。 当然,也确实存在外国资金流入推高本币、加剧对外失衡的情况。反过来,美元目前的走弱可能有助于缩小赤字。 但关键在于,汇率受多种因素驱动。过去十年,美国股本回报率预期与美元价值密切相关,同时也使净国际投资头寸恶化:外国投资者大量涌入美国股市——这在统计上被计为负债——而这些股市因美国经济强劲和硅谷在全球的领先优势而大幅上涨,体现在4月达258亿美元的服务贸易顺差上。很难说更高的回报率会导致一个国家货币贬值。 现在重要的是,人工智能的繁荣和就业市场的韧性——尽管5月招聘略有放缓——是否足以抵消高企的股票估值、不稳定的关税政策,以及新支出法案中第899条可能对外国投资者加税的威胁。 美元是否能维持历史高位,并不取决于是否实现再平衡。 来源:加美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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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美财经
06-10 00:00
中美两国在伦敦举行关键贸易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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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责。 尽管周一的会谈在伦敦举行,但
英国政府
并未参与其中,而是准备在本周晚些时候与中国代表团进行单独会谈。 由于投资者等待消息,周一美元兑所有主要货币均下跌,而油价几乎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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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a
06-09 23:25
理想汽车与阿那亚戏剧节宣布达成战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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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和理智」,此次戏剧节邀请到包括法国、
英国
、德国、荷兰、比利时、挪威、意大利、希腊、西班牙、奥地利、波兰等13个国家和地区的16部国际剧坛前沿作品,以及国内13部风格特异、丰富多姿的当代剧作将重聚阿那亚海边,交织成一场场流动的艺术盛宴。 在此次合作中,理想汽车深度融入艺术创作领域,以阿那亚社区标志性建筑物"阿那亚礼堂"为创作载体,融合理想汽车品牌元素的光影艺术,通过光影与结构的创新结合,诠释科技与文化艺术的共生关系。理想汽车还将带来艺术涂装车巡游活动,实现产品设计与戏剧艺术的动态融合,以移动的艺术形态为观众带来艺术沉浸式升级体验。备受欢迎的"没鸭力"打卡互动活动也将在戏剧节回归,该活动于今年4月在阿那亚首次推出,便凭借新颖有趣的形式广受好评,希望通过轻松有趣的互动方式,进一步拉近品牌与用户之间的情感距离。 理想汽车与阿那亚社区在理念上高度契合,双方聚焦用户价值,致力于为用户创造幸福、高品质的生活,同时阿那亚也是理想MEGA出现频率和密度最高的社区之一。基于此,家庭科技旗舰MPV理想MEGA Home将作为本次活动指定用车,为参与戏剧节的文艺工作者提供高端出行服务,带来更安全、更舒适、更便捷、更精致的出行体验,为艺术理想前行。 自今年4月上市以来,理想MEGA Home凭借卓越的性能与创新的设计,迅速成为市场爆款,在理想MEGA车型中定单占比超过九成。二排双零重力旋转座椅创造出45°便捷上下车、对坐大客厅、对坐亲子模式、零重力头等舱模式等多元化的空间体验,让活动嘉宾能够更加优雅从容地出行。全车电动门、呼吸式座椅通风、18点热石揉捏按摩、270°环抱式座椅加热等功能配置,更是为出行带来极致的舒适和便捷。目前,理想汽车正在加速扩大产能,预计今年7月理想MEGA交付量将进一步提升。 阿那亚戏剧节作为一个充满创新和探索精神的艺术平台,不断推出许多极具创新性和实验性的戏剧作品,而理想汽车也始终坚守用户价值,坚持核心技术自研,通过持续创新打造超越用户期待的产品和服务。此次双方的跨界合作,是对创新和突破的深度共鸣,旨在推动科技与文化深度融合,以实体产业支持文化艺术发展, 积极响应文化强国的时代号召。未来,理想汽车将持续深化与文化艺术领域的合作,通过文化赋能品牌,不断为用户创造移动的家、幸福的家,为中国汽车产业与文化的协同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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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隆汇
06-09 21:57
【美股盘前】中美贸易谈判再启,美股指涨跌互见!特朗普无人机命令引爆空中交通股狂飙!特斯拉人形机器人负责人意外离职,股价重挫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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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中,美股期货涨跌不一 周五,中美在
英国
进行贸易谈判,美国股指期货普遍反弹。其中,标普500指数期货涨0.08%,道指期货涨0.09%,纳斯达克100指数期货跌0.02%, Circle延续涨势,盘前续升逾13% 周一,稳定币第一股Circle(CRCL)延续涨势,在美股开市前飙升超13%,涨至122美元附近。上周四(6月5日),Circle首次登在纽交所,上市首日暴涨235%,当天最高涨至104.75美元。 特朗普发布无人机行政令,空中交通股集体上涨 周一,总统特朗普发布促进美国无人机发展、商业化和出口的行政令,空中交通股盘前迎来普涨行情。其中,Archer Aviation涨8%,Joby Aviation涨超9%,Vertical Aerospace涨超7%。 特斯拉人形机器人负责人离职,开市前大跌近3% 特斯拉(TSLA)人形机器人负责人宣布离职,该股盘前继续下跌2.8%。目前,华尔街对特斯拉产生严重分歧。其中,木头姐领导的方舟投资管理公司近期连续减持特斯拉股票,累计约1700万美元;而摩根士丹利分析师亚当·约拿斯(Adam Jonas)对特斯拉持乐观态度,认为马斯克与特朗普之间的争吵不会改变「推动股票价值的长期因素」。 3、重要数据/事件 美国4月批发销售月率 美国5月纽约联邦储备银行1年通膨预期 何立峰于6月8日至13日访问
英国
并举行中美经贸咨询机制首次会议 中国以及日本5月M2货币供应年率 苹果(AAPL)公司在Apple Park举行全球开发者大会(WWDC) 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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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dingKey
06-09 19:37
今日:全球都盯着中美伦敦会谈!中国率先进入牛市,特朗普下令“解放”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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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外交部称,国务院副总理何立峰将赴
英国
,出席中美经济与贸易磋商机制的首次会议。 美国白宫经济委员会主任哈塞特受访时说,中美星期一(6月9日)在伦敦举行的新一轮贸易谈判,将旨在恢复稀土输美。“这些关键矿产的释放量比先前高,但不如我们认为在日内瓦会谈上敲定的量高。” “贸易政策仍将是最大的宏观不确定性因素,”Capital.com高级市场分析师Kyle Rodda表示,“如果谈判进一步取得进展,可能会为本周开局提供新的动力。” 中美经济大不同 上周五,华尔街股市大幅收涨,此前备受关注的美国就业数据缓解了市场对特朗普不可预测的关税政策对全球最大经济体造成损害的担忧。 上周五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国5月就业增长放缓程度小于预期。不过,中国方面令人失望的经济数据,进一步证明贸易战已对经济造成影响。一发布的多项报告显示,中国5月出口增长降至三个月低点,工厂出厂价格(PPI)通缩则加剧至两年来最严重水平。 不过,围绕特朗普移民政策的抗议仍令市场情绪承压。在洛杉矶的对峙升级后,特朗普下令加州国民警卫队进驻以平息骚乱。 别忘了美国CPI 交易员的关注点还将聚焦于周三公布的5月份美国通胀报告,该数据或将影响市场对美联储降息时机的预期。美联储目前处于政策决议前的“缄默期”,下一次会议将在6月18日举行。 根据彭博社对经济学家的调查,随着企业逐步将更高的进口关税转嫁给消费者,消费者物价可能略有加速上升。 Erlen资本管理公司董事总经理Bruno Schneller表示:“市场在经历5月的强劲表现后进入了策略性停顿期,但表面之下的脆弱性正在积聚。”他指出,预计即将公布的美国CPI将再次上升,表明通胀仍然顽固。 Schneller指出:“尽管这可能在短期内支撑美元,但更广泛的宏观背景——如财政扩张、结构性赤字上升,以及政治不确定性——正日益使利率和汇率前景变得模糊。” 美元下跌0.3%。美国国债收益率走低,10年期美债收益率下降3个基点至4.48%。 在全球投资者对长期国债持观望态度之际,计划于周四进行的220亿美元30年期国债拍卖,料将成为本周华尔街最受关注的事件之一。 “5月30年期国债收益率突破5%时,我们看到一些投资者趁低买入,”贝莱德iShares欧洲、中东和非洲地区固定收益产品策略主管Vasiliki Pachatouridi在接受彭博电视采访时表示。“我们在久期长端仍保持低配,但在合适的价格下,市场上仍有人认为美债具有投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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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巴
06-09 18:52
中美马上要在伦敦会晤,黄金反弹重返3300!技术面盯紧这一关键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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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和贸易代表贾米森·格里尔将于周一在
英国
与中国国务院副总理何立峰举行经贸磋商。 与此同时,强于预期的美国非农就业数据促使投资者下调对美联储今年降息的预期,从原来的两次缩减至仅预计10月一次。数据显示,美国5月新增非农就业13.9万个,前值经修正后为14.7万个,高于市场预期的13万个。 瑞银分析师Giovanni Staunovo表示,投资者认识到支撑金价的关键因素——如贸易和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债务问题以及经济增长疲软——仍未消退,因此这些因素将在未来几个月继续支撑金价。 市场的注意力现已转向将于周三公布的美国CPI数据,以进一步判断美联储未来的货币政策走向。此外,投资者也在对美元仓位进行调整,以应对周三的CPI数据。特朗普与SpaceX创始人马斯克之间的争端依然对美元构成压力。 展望未来,若美中贸易方面出现进一步乐观进展,可能会推动金价进一步下跌。然而,美国国内政治和社会问题,以及俄乌地缘局势升级,或将在一定程度上限制金价下行空间,继续为这一传统避险资产提供支撑。 与此同时,中国央行数据显示,中国在5月连续第七个月增持黄金储备。 现货铂金上涨3%,至1210.80美元,为2021年5月以来的最高水平。德国Heraeus贵金属交易员Alexander Zumpfe表示,铂金的上涨是“受到供应趋紧预期、工业情绪改善,以及贵金属整体上涨行情中的技术性跟进推动”。 黄金技术分析 从短线技术面来看,金价仍维持看涨倾向。买盘力量继续守住3297美元一线的重要支撑位,该位是21日简单移动均线(SMA)与4月历史性涨势回调的38.2%斐波那契水平的汇聚区域。与此同时,14日相对强弱指数仍高于中轴,进一步增强了金价的看涨潜力。 空头需推动日线收盘跌破上述3297美元关键支撑,才可能挑战50日均线所在的3262美元区域。若跌破该位,买方的最后防线则在3232美元一线,即上述涨势的50%斐波那契回撤位。 反之,若反弹势头增强,金价买盘可能在3350美元心理关口遇到较强阻力。上方进一步阻力见于3377美元的23.6%斐波那契回撤位,若突破该位,5月高点3439美元也可能受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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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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